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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听散文】

春耕老农

2023-06-05    来源:《永春文艺》(2022年)    作者:郑诗赤  浏览次数:351

        在永春县的三月下旬至四月初,常常一天里有雾、雨、阴、晴,一日多变的天气 有利于瓜、果、豆、菜等农作物生长,特别是有利于农田水稻插秧苗。
        清晨宁静的山林里,远远听到鹧鸪鸟咕咕咕的叫声。山林垵凹里有一条常年不干枯的山泉小水沟,水沟旁边有片弯弯叠叠几丘梯田,田边的石头上放着一双旧军鞋,军鞋旁边有一件陈旧的黑色雨衣,雨衣上压着一个用红布条绑着的老旧铝水壶和一个白色塑料袋装着的干粮,上面还用一个圆竹笠盖着。田里有一个满脸都是苍老皱纹六十多岁粗手大脚的老农,牵着一头老黄牛,来到田间最窄的地方,把铁耙放在最窄处(放在最窄处是耙田的技巧),把弯弯的牛扁担放在牛脖子上,一手紧握铁耙,一手高高举枝细长竹条,时不时开口大声吓吆着。老黄牛老农的意,一行一行有序地拉着铁耙,用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耙好耙平一亩多地。老农叫停老黄牛,取下牛脖子上的扁担,放在铁耙上,把老黄牛牵到水沟边,放养在青绿的嫩草地上。老农回到田角头,走入清水沟里,洗洗双手上的泥巴,再用双手捧几下清水洗洗溅到脸上的泥花,在水沟旁边抓一把草,扫几下衣服上的泥巴。走出水沟,来到放干粮的那块大石头上,掀开竹笠,抓起水壶,喝入一大口,润润口吐掉,从衣兜里摸出来一包(豪情狼牌)香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吸入几口,吐出长长的烟气。休息几分钟后,又喝上几口水,双手打开白袋子,从里面用拇指与食指捻出一个馒头吃嚼着。休整半个小时后,站起来伸伸手拉拉腰,又去牵回老黄牛,走入田里套上牛扁担,又继续耙田了。
        随着国家快速发展,社会的进步,城镇化进程趋势下,不少农村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老人常住。也只有看到走路缓慢的老人在田间耕种着稻谷与瓜果蔬菜,在屋旁屋后养几只鸡鸭(再也难看到年轻人下田了,年轻人都在城市里打工生活了,山村乡下留不住他们,没有他们适应的工作和生活)。只有这一代老人,他们经过了岁月的沉淀,过不习惯城里的生活,离不开老家的一山,一水,一屋,一草,一树,一田,一生情。老农把一年每个季节丰收的成果与希望送往城里的儿女小孙,愿他们能多多吃到老家的食粮,让他们记住家乡的路,家乡的事,家乡的情,家乡的味道,这就是这一辈农村老人的最大盼头、最大寄托和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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