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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听散文】

关机一日

2022-04-09    来源:《永春文艺》2021年    作者:赵明斌  浏览次数:38

一个周六晚上,想试着过过与手机“隔离”的日子。于是,关了手机,入睡。

周日清晨,醒来,床头的闹钟显示六点多。

起床、洗漱、不化妆,放眼远处的大山,向清晨问个安;蟹爪兰、球兰花已悄悄绽放,前阳台对面的山上,洁白无瑕的梧桐花一夜之间齐刷刷占满了两个浑圆的山头。

叫先生用餐,他说“五点多的时候吃了”,我竟一无所知。一个人慢慢享用早餐,静静地看后阳台上来来往往的鸟儿。打西边飞来的一对可是白头翁?头上一撮白毛,粗着嗓子叫了几声飞走了;又从东边飞来了一只浑身暗绿毛色的、比麻雀还小的鸟儿,它在墨兰叶上荡荡,跃上常春藤晃晃,再扇扇小翅膀轻巧飞上多肉丛,小脑袋瓜儿一侧,小尖嘴就扎进花盏里。原来,它并不只是吃我撒在花盆里的米呀;原来,它也会抢蜜蜂的饭碗呀!

出门,我用现金买了一斤五花肉,前夜里浸泡的笋干,今天得好好烹饪一番呢。有多久没用到现金了?好像除了给孩子们包红包和电动车充电以外,买东西全用手机付的款。如此的“轻装上阵”,以及瘪瘪的钱包顿让我心中生怜。

先生忙着切笋干,我折叠一堆刚收进屋的衣服。其中一件我甚爱的民族风袍子,上臂线缝因抗议我的肥胖而自行裂开,舍不得扔,我取出针线认真缝补起来。记起母亲在我这把年纪时让我帮她穿针线,还笑着说:“你是孩子目周(方言眼睛),金得像屎水。”那时的我很生气她用“屎水”来形容我眼睛明亮,长大后才懂得那是句俗语。

衣服折好后,满厨房的猪油香,不粘锅里的几块肉粕(猪肉油炸后的渣)让我垂涎欲滴。儿时食不果腹的年代,每有炸猪油,母亲都会留几块肉粕在碗里,等我放学或玩耍回来后吃。这成为我可以多多想到母亲的另一种方式,而先生,保留了我母亲的做法。

解完馋,我去拆洗被单,先生忙着拖地板。抖落被单上的皮屑时,先生说那是“死人皮”,他的黑色幽默,我不喜欢,阻止他别胡说,转身而去,翻晒熟地。

不久,先生唤我吃饭。我满口答应着,来得有点姗迟。他往我碗里夹了一块:“喏,笋干。”“肉粕呢!”我纠正他。“哦,是肉粕。”他应道,也许上了点年纪,会有点儿言不由衷了。

餐桌上的言语很琐碎,又简单。但聊到“求人”一事,我倍感头大,我没有什么“架势”,所以不懂得如何去求人。这样的聊天,平常里说过多少遍了?不知道。

午餐12点结束,比平时提早了将近一个小时。1点开始放松睡觉,因为关了手机,似乎心安理得。

梦中醒来,听到大门有声响,急唤先生:“几点了?” “三点。”他要去探望朋友。手机安静地在床头伴我而眠,几乎有想打开它的欲望,可我还是忍住了。

窗外乌云遮着太阳了,我赶紧收了被单,泡一壶熟普,整理已经偏小的衣服们,一件件送上顶柜。顺势提起笔,记下这一天人机分离的点滴体会:我已很少玩电脑了,电视也早已形同虚设,可因工作、生活、学习、休闲等等等等的需要,我和大部分有用手机的人们一样,仍会较多地依赖着手机。

只是这一天,我居家,不看电视、关上手机,可以专注地听:鸟雀们隔三岔五来唱歌;楼下不时传来金男玉女的嬉戏喧闹声;卖杂货的小车上播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的乐曲;机动钻墙的“突突”声,无法一一而足。这一天,可以专心地想,家务琐事,勾起我许多略带忧伤而美好的回忆。

明天还得继续,生活依旧继续。把手机重新开启,太阳,在我不时喝上一小杯熟普之间,渐渐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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